X.Y.爱手艺

【鬼怪夫妇】池PD今天气死了吗 04

***一句话脑洞:假如失忆的是金信,而其他人都记得。

***一个说明:评论区里那个上蹿下跳叫做“无远弗届”的精分是我本人,lof只能用主博搞外交的设定实在令人尴尬(ー ー;)

***逐渐偏离标题,但是今天挺甜的(大概


==============================


>>>

  广播大楼的茶水间供应味道奇怪的咸饼干和咖啡。


  当然“味道奇怪”只是一种含蓄的说法。


  如果不是池恩倬因前一晚失眠而错过早晨的闹钟继而误掉了正点班车以至于险些错过上班打卡的话,她绝对不会用茶水间掉渣的饼干和酸咖啡来当早餐。


  她也不会一大清早就和那个害她几乎整晚失眠的人险些撞个满怀。


  柳信宰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撑着文件夹,低着头一边念着什么一边大步从茶水间走出来,池恩倬从旁边拐进来正和他迎面撞上,他惊了一声,身手敏捷的收住步子然后伸开了端咖啡的那只手,半杯咖啡的惯性却不怎么容易收住,十分惨烈地泼在了地上。


  池恩倬其实没来得及看清人,下意识地先鞠躬道了歉,抬起头才发现一步外的那个人正歪着头冲她眨眼睛。


  “我就把这个早安礼当做是……池PD为了我的健康问题着想,劝我少摄入一点咖啡因。”


  她一时语塞,道歉的话也只讲了一半就噎在嗓子里。


  总要说点什么吧,就算是当朋友,也总要说点什么的,她想。


  什么才是朋友之间合适的开场白?先道歉,再补上早上好,然后问一问工作有没有适应,今天试录的稿子有没有读熟,她这样说应该不会显得古怪。可她还是发不出声来,她要怎么才能把所有的想念咽回去,去和他这样客气的寒暄呢。


  在她迟疑的时候还是柳信宰接着表示关切:“池PD今天来的比往常晚,一切还好吧?”


  他现在好像很容易就能露出这种令人感到亲切的笑容,原来他在没有背负千年的不甘与悲伤的时候,是这样的人啊。


  他笑起来,眼睛就在讲故事,将你携裹进他的透亮的情绪里,没有人可以在看着他这样笑的时候不一起笑起来的,池恩倬在没自觉的时候也勾起了唇,她无法不感到庆幸,无法克制自己的喜悦,更无法控制自己把目光长久地放在他身上。


  心脏跳动的声音清晰可闻,血液流淌至全身的呼啸似乎也正在席卷起一阵飓风,她感到九年前死在了那个晚上的自己正在活过来。


  说什么都好,他会呆在这里听她说话,不会化作风,不会化作雨,也不会化作初雪。他就在这里以近乎灼烫的温度让她从地狱里复苏,她来得及讲在梦里说过的没有得到过回应的一切。


  也许是她注视的时间过长,柳信宰不自在的摸了摸脸侧,好像被盯的有些发热,他抬手手腕看了眼时间:“还有3分钟就要开会了,池PD还有时间泡咖啡吗?”


  

>>>

  结果就连茶水间难喝的咖啡也没有喝到。


  改版在即,他们所在的节目组最近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决策会议要开,开完了会就要改企划,池恩倬一把头埋进电脑就忘记时间,可以说是天生的工作狂。


  等她被一杯咖啡贴近手边的温热触感唤回现实世界的时候导播室里已经空了,耳机里不知道循环到第几遍的白噪让她有种时空模糊的错觉,柳信宰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正端着咖啡看书,那样入神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总之他手里的书看起来也只翻完前言。


  “真好学呢,”池恩倬瞅了一眼他手里书,揶揄地笑着,“《主播的十堂必修课》,这本书在书架上放了三年,柳MC还是第一个赋予它存在价值的人。”


  柳信宰抬起手看了看封皮,露出一个刚刚意识到自己翻了半天的书名叫什么的表情,却很快换上十分严肃正经的神色:“是金科玉律振聋发聩的书,我要把他带回家读一百遍。”


  “他们都回家了吗?”池恩倬没理他的胡说八道,耳朵被硌得有点痛,她摘下耳机看了看四周,静悄悄地导播室里的确只有他们两个人,“你怎么没走?”


  “早上耽误了你喝咖啡,”柳信宰举起手里的咖啡晃了晃,又用眼神示意她手边一样牌子的另一杯,“是赔礼。”


  池恩倬靠上椅背转了半圈正面对着他,歪头笑了:“为了请我喝咖啡吗?所以你就,”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在下班以后等了我三个小时?”


  “是……也不是,”柳信宰把书扣在桌面,把手里咖啡的隔热纸环转了一周仿佛在下什么决心,然后抬起头看着她,“昨天你从我家离开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一直很想这么和你坐在一起聊聊天。”


  池恩倬看到了他眼底的半分迷茫,她的心口开始发热。


  “也想问,今天早上池PD为什么会那样看着我笑,”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困扰,“我有很多记不起来的事情,可今天看到你那样的笑容,却觉得很怀念似的,开会的时候,试录的时候,读稿子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来。一想起来,就会发现自己又在看着池PD发呆了。”


  她知道自己一定又露出那种让他困扰的笑了,可她没有办法。


  “是因为想到了一个人。”


  要说是初恋吗?她不无报复意味地想着,又觉得有点过分。


  “一个和我签订过契约的甲方,”她这么说道,“那是一份很久以前的契约,但他至今都有好好地遵守约定,我想到他,就觉得非常开心。”


  “啊……原来是想到了别人吗?”柳信宰把一时间冒出来的失落本能地藏好,又不甘心地摆出来,眼神游离到别处小声嘀咕,“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好事。”


  池恩倬尽力憋着笑,这的确是一项非常艰巨的挑战。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柳信宰故意让她看出来的难过,有种想要伸出手拍拍头安慰他的冲动。


  她又颇为担心地往窗外望了望,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下起雨来吧,她今天可没有带伞。


—TBC—

评论(6)

热度(98)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